唇角勉力扯出个笑,锦故做轻松的搔着东,闹道:「平时聪明的很,这时就装傻了?!」
平日恁般怕痒的人这时竟然全无动静,锦不禁急了:「你听明白了吗?!到底说句话呀!」
「…明…明白了…」整个脸已经埋进床里的人,声音闷的几乎听不见。
说是明白了,可心意却是不明不白,锦还想再逼,但见东露出的颈项、耳朵全都红了,知道他脸皮薄,不由怜惜又起,就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不喜欢我欺负你吗?!」
闷了老半天终於哼出一句:「欺负都欺负去了,还问什麽?!」
听东话里倒没生气或拒绝的意味,锦心下一放,吃吃笑道:「那以後呢?!还让不让欺负?!」
「哪有什麽以後?!」
锦的脸色一变,正待说什麽,东闷着的声音又起:「我的最高指导原则和你一样,谁欺负谁可说不定,以後各显神通就是。」
话里挑衅意味浓厚,可隐含的情意也一样清楚,锦不由笑开了脸,往前又是用力一压,但听到东又是一阵哀哀痛呼,才笑道:「抱歉! 目前是锦织哥哥先驰得点。」
「也不过才大我一岁,凭什麽叫你哥哥!」东虽是痛得吡牙裂嘴,可该争的却是绝不放弃。
「有哥哥疼不好吗?!」锦眉开眼笑:「你不爱叫哥哥,那麽喊喊亲爱的、蜜糖、甜心、心肝儿、宝贝儿的也是可以。」
锦甚少跟东这般玩闹,这时难得闹得兴起,加上刚才又终於确定东的心意,此刻心里实在亢奋的定不下来,混身上下好像灌饱了气一般,怎麽也想再招惹招惹这个平日总是疏离待他的人,好像这样才能确定刚才不是美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