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anton平静地看过去,他目光沉稳,充满威严,不容动摇。
“哈哈!”希金斯又嘎嘎一乐,如坐针毡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又坐好,“很简单,你看--”他作态地把双手一摊,“我很快就要出狱了!你觉得我现在怎么样?”他在椅子上晃着身体,转了个角度。
“恩。”anton点点头,看着他说下去。要是站着,这人肯定会在他面前跳舞似地转一圈,anton不动声色地看着希金斯,默默地想。
anton看过希金斯的材料,他本来被判处终身监禁,后来改判25年,现在他在这里才坐了10年,就重新要出去为非作歹了--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司法程序--他早就知道这个,也早就知道自己无能为力。显然,面前这个人一直跟外界保持着联系,并动用了各种关系渠道来改变自己的处境。
“显然,不好过吧?!”希金斯自问自答,做出一副苦相。
“那么我出去之后又会怎么样?!--这也是你担心的吧?警官大人!”
“放心--我不会怎么样的!”他摆摆食指。
“我再出去又重新是守法公民了,不是吗?!”他又得意地摊开双手。
“但是,我也知道很多人一定不想让我好过,”他又做出苦相,“不是吗?!”
他做着那副样子停顿半晌,忽又咧嘴一笑,“--所以,为了自保,”他的声音低下去,像蛇一样咝咝叫着,蜿蜒着贴近了anton,“我要把当年欠我的情收回来!”
anton始终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就像看一个小丑在表演。不管希金斯怎样装模作样,却也无法真正摆脱对面anton不动声色地威压感。
“我的要求不多,警官,我只是让你替我给人送一份礼物,这个人现在在纽约。瞧!很容易,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情!你不会介意一个久居牢房的人,给他远方的姑妈送个生日的小礼物吧?只是一个小礼物而已!”
anton看着他,缓和下来,假装皱了下眉,“好吧,如果确实是给姑妈的小礼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