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泽道,“以前可能不会,虽然皇帝能力平平,又偏听偏信,长期被太子和贵妃搪塞敷衍,并无管理国家政事的才能,但是上次冬狩,围猎场发生大火,皇帝看到你被大火包围时,还是有两分亲情的,毕竟托太子和贵妃的福,他活在世上的儿子,除了太子,只有你了,不得不对你上点心。”

康王不屑道,“你给南诏做内应,南诏狼子野心,狡兔死走狗烹,你觉得你最后又能得到多大的好处?”

柏泽愤恨道,“若不是你太聪明,根本不好掌控,且溪儿无法留下你的血脉,我也不会给南诏做内应,承诺事成以后和南诏二分天下了。我一个人挟天子以令诸侯,做一个掌握帝国实权的人,多么好!等着时机到了,再掐死小皇帝,自己称帝,一个人享受天下。”

康王痛骂道,“你这么做不怕遗臭万年吗?”

柏泽哈哈大笑,显然别人指着鼻子骂他也不为所动,“历史是由胜利者所书写的,谁成了最后的赢家,谁就能笑到最后,人活着一世,就要想着享受,哪管身后的名声?”

康王蹙眉道,“我母妃当年真不应该救你的命。”

柏泽笑道,“哈哈哈,许妃为人单纯天真,自以为救过我的命,我说了几句好话,她便信以为真,便在临终时告诉儿子可以求助于我。我也不是一个完全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我不是也帮着你忙西北旱灾的事,免得他们把大历的灾难都算到公主这个灾星身上?”

康王冷哼一声,“你没少借着赈灾的宝藏中饱私囊吧?”

柏泽得意的捋了捋胡子,“谢谢康王爷送银子给我。”

柏泽手臂一挥,吩咐侍卫,“抓起来!好生看着。”

院子里一队侍卫举着剑,墙上一队侍卫搭着弓,康王已被围的团团转,他却捏紧了拳头,举着剑,丝毫不畏惧。

侍卫们举着剑慢慢靠近他。

柏泽威胁道,“康王爷,可别想逃跑,别忘了,公主还在我的手上。虽然是要将你们献给南诏王子,我不会轻易杀了公主,但是只要你今天逃了出去,公主受不受点委屈,会不会缺胳膊少腿丢了清白,我可保证不了。”

康王眉头青筋凸起,“你!”

“上!”柏泽一声令下,众侍卫的剑已经横在了康王的脖子上。

康王被五花大绑丢入了后罩房。

后罩房内,映照着的被束缚住的两个“少女”,不过只是两个假人。

待到柏泽走后,屋内留有两个看守,当然不是就只留了两个人看管他,守在屋外的人还有很多,康王偷偷将鞋子一蹬,鞋尖突出一块小的刀片,不动声色的割掉了绑住自己的绳子。

待到其中一个看守说自己要去撒泡尿,让剩下的一个看紧点。

时机到了。

康王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拨开面具,呼了口气,然后又将面具紧紧的扣在自己的脸上。

坐在桌子前嗑瓜子的看守见他站起身,立刻举起了刀,正要大呼之时,康王从袖中洒出了一把迷药。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大灰狼不就是被他给吊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