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道,“只要能够逃出牢笼,去哪里都可以。”

康王道,“柏姑娘,你一个女子出门在外多有不便,若是不嫌弃,我们可以送你——”

柏溪笑着摇摇头,向他行了个礼,“不必了。我生□□自由,不得已被束缚在笼中,我并没有任何的方向,没有任何的目的地,只想到处看,到处走。王爷,王妃,绿水青山,就此别过。”

说罢,她一挥马鞭,驰骋而去。

月婵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好酷一姑娘!

康王半分没有欣赏美人的想法,作为一个实用主义者,“此地不宜多留,走!”

……

一路上,他们换了马车,又换了衣服,朝康王的机关山庄方向奔去。

到了下午,公主方才悠悠醒转过来,“皇兄,嫂子!”

公主一把抱住他们呜呜的哭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找到我的。”

月婵眼角也湿了,拍着她的背,“别怕,我们在这儿呢。”

安抚住了公主,过了没多久,柳儿也醒转过来,“小姐。”

月婵握住柳儿的手,“柳儿,你还好吗?”

柳儿哭泣道,“小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月婵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傻姑娘,来喝点水,嘴皮都泛白了,这些天吃苦了吧?”

……

虽然公主和柳儿醒了过来,但她们两个人的情况不太好,她们被喂了太多的迷药,十分虚弱,在马车上,因为马车的晃荡,吐个不停,连月婵给柳儿喂的那杯水都被吐了出来。

显然,她们现在的身体接受不了马车的颠簸。

康王只好停下马车,和月婵两人伪装成探亲的小书生与怀孕的妻子,带着两个小姑子,进了一个小镇的客栈投宿,让公主和柳儿歇息一二,进补了一些补品,养足精神。

一晚上相安无事。

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月婵第二天早上却被客栈下叽叽喳喳的闹腾声吵醒了。

他们的房间正好临着街。

康王为她掖了掖被角,将割鹿刀放在她的枕头下,“你再多睡一会儿,此地还算安全,我下楼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月婵道,“好,早去早回。”

康王穿好衣服,下了楼。

掌柜的向他打着招呼,“客官,起床了?可要用早饭?”

康王道,“不急,掌柜的,外面发生了什么,何事如此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