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导师刚刚去世,就在这座楼的十八楼。”周然说。
“我很遗憾。”杜诗的口气与眼神里都没有什么遗憾,“那位病人,肖珊珊……你看怎么办?”
“你才是医生。”
“她坚持要留下那个孩子。”
“她的情况可以吗?”
“也不是不行……只是比较麻烦。”
“那就尊重她的决定吧。”
“呵呵。周然你真是……”杜诗的笑声很奇怪,“你不担心吗?”
周然知道杜诗必定误会了。他有心解释,又懒得解释,他与这人又不熟,而且他直觉地不喜欢她。何况,在他的认知里,此时他越是与肖珊珊撇清得厉害,就越是把她弃于更加难堪的境地。所以他只轻描淡写避重就轻地说了句:“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麻烦你多关照她些。”
周然没再回肖珊珊那儿,但他辗转地替她请到了这里最权威的产科专家替她作诊断。
晚上周然接到肖珊珊的电话,他没再拒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