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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你别卖弄你很差劲的幽默感了。”晓维靠上玻璃又想睡。

“别再睡了,你那样蜷着刀口不疼吗?”

周然把车开到一家酒店,先在门口停下让晓维下车,又去停车。当他再回酒店,晓维站在大堂门口等他,给他看手里的钥匙:“我有公寓的钥匙。”

“那你不早说?”

“刚刚发现。”

周然又回停车场取车。这样来来去去的折腾,等他们回到晓维的公寓已经深夜了。

时间已经这么晚,这两天周然对晓维很多照顾,这半天里又对她诸多维护,晓维不好意思赶人,也知道他不会走,索性大方一些留下他,还分了他半张c黄。因为她房里除了c黄就是椅子凳子和地板,连长沙发都没有。

她自傍晚之后就又紧张又疲累,头沾到枕头不久就睡着了,但睡得不沉,仍是做梦连连,梦里吵吵闹闹她不胜其扰,逃到无人之境后又迷路不知归途。醒来时天已大亮,枕畔无人,下c黄后看到客厅里穿戴整齐的周然正在用喝水的玻璃杯给她种的几盆观赏糙浇水。她几天未归,那些她曾经精心栽培过的糙已经枯萎干黄。

“等傍晚就恢复正常了。”周然说,“你早晨想吃什么?”

“随便。”晓维转身去洗漱,想了想回头又说:“谢谢你。”

“不客气。你如果需要帮忙就喊我一声。”周然指指洗手间的门。他是指她有可能洗脸取东西会抻到刀口不方便,但晓维想歪了,愤愤地把门摔上,倒是真的抻了刀口,疼得直抽气。

再回厨房,周然正在煎鸡蛋,锅里的油已经烧热,他一只手把蛋往锅沿一磕,伸手一抖蛋白蛋黄便甩进锅里,手再一扬蛋壳落入废物筐,然后再放第二个蛋。锅里的蛋嗤嗤啦啦地响,热水壶的自动开关则已经弹起,他转身把热水倒进已经放好麦片的杯子里,拿一把铲子去把锅里的鸡蛋轻轻一翻,又找了勺子开始搅麦片。这些琐琐细细的小事被他做得行云流水极有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