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个空降的程奕又能对纪远尧做什么,他毕竟只是个副手。
“新项目被推迟,也是他造成的?”
穆彦笑了,仿佛听见很好笑的笑话,“不,他们更希望逼纪总提前启动项目,越快越好。”
“他们?”我惊诧莫名,“为什么?”
“有句俗话叫做,推瞎子跳崖。”穆彦露出一个带着凉意的笑容。
这笑容即使隔了一夜,再想起来,也令我惕然有种后背发冷的感觉。
夏日清晨的阳光已照在身上,明灿灿晃着眼睛,将纷乱的念头照得如露水般蒸发一空。
我活动了一下趴在露台栏杆上已经发麻的手臂,不知自己一动不动发呆了多久。
连屋里的威震天都已睡醒了,跟着踱来露台,安静地趴在我身旁。
我抚着它背脊上柔软厚密的毛,又想起昨夜的梦。
是因为听了穆彦那些话,才做了这样古怪的梦吧。
穆彦说,有人想“推瞎子跳崖”;
那天纪远尧说,“这样下去真要出问题。”
穆彦若有所指,又十分保留的话,让人一知半解,因而越想越多,越多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