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见机很快,“如果安小姐想有其他同事一起也行,这个您决定。”
“孟小姐可以吗?”
“当然当然,两位一起赏脸,那是再好不过了。”那边使劲打哈哈。
“不过我不确定孟小姐愿不愿意,她要是不想去,我一个人也就算了。”我发觉装傻很适合我,因为本身不装也傻。
“这个……我想孟小姐是没问题的。”那边委婉暗示,“或者还是让我们来安排?”
听上去,孟绮大概已经与他们私下接触过了。
“对了,突然想起来晚上我还要加班,还是改天吧,今天就算了。”
我以加班为由,将这邀约回绝了。
回到家里,将br前后各期的报告,仔仔细细看完,已是午夜十一点。
对着白晃晃的电脑屏幕,我发了很久的呆。
手机摆在桌边,无声无息,却像有个声音在蛊惑我拿起来,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
手指停留在光滑的按键上,停留了很久,我站起身来,进浴室放水冲凉。
温暖水流漫过全身,我掬水浇湿了脸,闭着眼睛,混乱思绪里慢慢有清晰脉络浮现出来。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为什么像br这样一个公司会犯下明显得不能原谅的低级错误。
参照在纪远尧家里看到的数据,再将br前后多次修改的报告对比起来可以发现,br并不是一开始就发生疏漏,而是人为的、不着痕迹的、一次次地,把对市场阻力的评估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