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咚的手机铃声打断我的怅然。
老范终于回电话了。
顾不上客套,我接起来劈头就问,“怎么了,老范,什么事找我?”
那边语声压低,不像老范一贯的大嗓门,“安澜啊……没事,刚才有点事,现在没事了,我这儿忙别的,不用帮忙了。”
这么明显的搪塞,怎么可能没有事。
“老范,你支支吾吾什么,到底出什么事儿了,说啊。”
“真没有事,你别管了。”
“是不是纪总的事?”我急了,也不跟他客气,“你再不说,我自己打他电话问。”
“哎。”老范的叹息听来很无奈,语气也焦躁,“真不该打你电话,刚刚一着急也不知道找谁过来帮忙好,现在不是我不告诉你,是他不让我惊动公司里的人……现在我一个人在医院看着他,你也不用过来了,明天再说吧。”
真的是纪远尧病了。
心一下沉到脚底。
“等着,你别挂。”我抓着手机,冲到街对面,拦下正好经过的一辆出租车,“说,哪家医院,我已经在出租车上了!”
老范招架不住,说出了医院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