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从容地,便转身同森明美站在了一起,如此淡然地,便对她像是一个路人,甚至此刻,不希望被她打扰!
“谢越瑄,你欠我一个解释。”没理会黑面神般的谢平,叶婴冷声对几步外的越瑄说。逆光中,越瑄的神情看不清楚,他沉默着,半晌对谢平挥了下手。
“二少!”谢平愤然,怒瞪叶婴。
叶婴已经从谢平身旁走过去,径直走到越瑄面前,她凝望他几秒钟,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海风自耳边吹过,远处的海面闪耀着刺目的点点光斑,阳光的逆影里,他的唇色似乎比以往更加雪白一些,身体似乎比以往更加虚弱单薄一些,又似乎那只是她的错觉。
也许,他只不过又回到了巴黎初遇时的那个他。
淡漠。
疏离。
犹如生活在与世隔绝的暗夜城堡里,不被任何人接近,也不接近任何人,客气和淡然只不过是因为他什么都无所谓。
“为什么?”她问得单刀直入。
越瑄的手指放在轮椅的扶手上,在海边的阳光中有如雪的颜色,他静默地望着咖啡杯上华美的花纹,过了一会儿,说:“那晚,你不是已经听到了吗?”
暴风雨的玻璃花房,那丛茂密的绯红蔷薇,当他的轮椅自前面驶过,她惨白的面孔如同失血的花瓣,失神地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