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义走到爷爷跟前,把一套的茶具在爷爷怀里拍了拍以作安慰。
爷爷得到了多数人的支持,底气也十分硬气,“走就走,让你这老太婆一个人呆在这里,我们几个人去享天……天伦之乐!”
老太太挣脱方迟落的束缚,一巴掌把茶几拍得响亮,“你再说一句!”
“我……我就说了怎么了,别老拿你当老师的语气跟我说话,我当时还是干部!”
“干部也要老婆管着!”
老太太冷哼一声,“方迟落!”
“哎!”突然被点名,方迟落赶紧应了一声,“妈,您说!”
老太太看了一眼方迟落,两只手还配合地笔画,“你在外头也混了不少年了,你来说说,干部怎么就比老师地位高了,老师教书育人,教出来的就是这些干部,怎么,现在反过来还要还压着老师了?”
“放屁!”爷爷也不顾形象了,“我我……我是你教出来的吗?”
“没你说话的份!”奶奶抬头示意方舒义,“小舒,你来说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方舒义不知道怎么回答,眼神投降方迟落,方迟落摊了摊手,她也没办法。
这场面,每次方迟落带自己回家总能见到一次,万年说辞变都不变,也只有这个时候,方舒义才觉得爷爷奶奶特别亲近。
老人吵架,不管刚开始是因为啥,最后都会归结到老师和书记的问题上,吵了一辈子了,还不嫌累。
方迟落劝不动老太太,只能尝试说服老头,“爸,要不您就别带了,到我那里买个差不多一样的行吗?”
“不行!”老头避开方迟落,把茶具藏到方舒义的怀里,“不一样,你们谁都不许拦我!”
老太太听完拍茶几而起,“哪里不一样,你倒是说说看!”
老头把方舒义挡在自己身后,倔强地仰起头,“这是银婚的时候我们一起买的,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