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便像得到了某种默许的信号,三步并做两步,最后几乎是跑到了陆政的身边。
“干嘛这么看着我。”陆政盯着周行亮晶晶的眼眸看。
“我以为你生气了。”周行几乎秒回。
“是生气了,”陆政清点下头,却伸手把周行揽入怀中,“需要你哄一哄。”
“……我不太会哄人。”周行将头埋进陆政的胸口,“你教教我。”
“首先,我们应该去睡了。”
周行猛地抬头,控诉似的望着陆政。
“……盖棉被睡个午觉而已,你在想什么啊。”
“哦……”
周行心下一松,又莫名有点遗憾。
“然后呢?”
“想吃你做的饭。”
“好。”
“想和你一起睡觉。”
“……纯盖棉被?”
“不,是你想的那种不和谐的。”
周行有心想劝陆政节制,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及时行乐也是一种活法,他也陪不了陆政多久了。
“好。”
他们一起钻进软绵绵的被子里,亲密无间地搂抱在一起,陆政很快陷入了睡梦中,久违地做了个梦。
“萨拉。”陆政喊了助手的名字。
“在的,先生。”萨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在做梦?”
“是的,先生。”
“接下来是个噩梦,还是好梦?”陆政问了个听起来十分荒谬的问题。
“我可以操控您的梦境。”
“我想去跑步。”
“好的,先生。”
画面一转,陆政发现自己站在一辆熟悉的越野车旁。
“它坏了。”
“您的时间不够了,议会随时都可能会通过那个法案。”
萨拉切换了声线,尽职尽责地参与构建梦境。
“我可以跑着去。”
陆政活跃了一下手腕和脚腕,踏出了第一步,阳光温暖却不灼热,微风舒适并不狂野,他向前奔跑,身畔渐渐人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