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纳看到儿子焦急的脸，努力地放慢呼吸，深慢吸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平稳下来。

“你们刚才的谈话我都听错了……”布鲁纳用喑哑的嗓音说道，“那个孩子说得对，不要接近那个家族的人。”

阿洛克斯一震：“为什么？您都知道些什么？”

直觉告诉阿洛克斯这是很重要的事，对老爹是，对他也是。

布鲁纳沉默着没有回答，或者说他在思考该不该回答。

“这就是您劝我去克林顿学院读书的原因吗？”

布鲁纳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他的儿子是如此的聪明，他有些欣慰，也有些伤感。

阿洛克斯知道老爹露出这个表情就意味着自己猜对了。

“跟……母亲有关？”

他试探着说，这次布鲁纳没有格外的反应，他闭了闭眼，然后睁开，看着阿洛克斯的脸道：“等那个孩子说的测试结束后，我会告诉你答案。”

阿洛克斯迫切地想要知道母亲的秘密，但是他知道老爹的个性，不说出来是为了他好，于是他点头。

“好。”

时间缓慢地流淌着，终于到了克林顿学院入学之后的第一次测试。

出发前需要集合点名，阿洛克斯来得很晚，差点就迟到了。

他需要提前安排好家里的事，因为这次离家的时间长，他拜托了礼帽店的老板帮他照看家里，出发前布鲁纳的病又发作了一次，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带队的老师说了两句场面话就放过他了，毕竟阿洛克斯的资质是真的好，而且迟到的理由也情有可原。

没有受到责怪，但阿洛克斯的脸色却算不上太好，只不过在跟卢希打招呼的时候还是撑起了一个笑容。

卢希猜测是他父亲的病情，这些天阿洛克斯一直没有来学院上课，虽然说以阿洛克斯的头脑，应付新知识也够了，但从侧面反应了布鲁纳的病情并不乐观。

“也许阿洛克斯这次能成为第一名，到时候就能见到教皇大人，听说他的神术能够治愈任何疾病呢。”

阿洛克斯的眼眸看向他，似乎效果甚微，但不知为何，他还是露出笑容对卢希道了谢。

“为何你老是喜欢说谢谢？”给人的感觉非常生疏。

阿洛克斯愣了一下，意识到对方有点不高兴了，略微有些懊恼地说：“因为感觉除了谢意没其他的东西能表达我的心情。”

“谁说没有？你不是赠送了我一盒糖吗？”

卢希猜测他把买来的糖果都给他和雷弗诺了，事实证明他们家真的不爱吃糖。

阿洛克斯眼神闪烁，脸颊有些发热。

卢希没再看他，他剥了一颗塞嘴里，水果味儿的香气，还有细腻的甜味勾动味蕾，卢希享受地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