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雨最后赢了,但是赢得并不轻松,很多次都是堪堪避过对方的长剑,而且如果不是比对方内力更深一点的话,那次互换一拳之后对方的长剑直辞夏小雨就不一定能躲开了。
“这些家族的基因果然都非常优秀啊~”在人群中看着比赛的朱航感叹道。不管是南宫海棠还是夏小雨,最终取胜的关键都是凭借内力优势。两人并不对自己的对手年龄大多少,内力却能占优势,朱航只能把这些归结为遗传因素了。
唐堂听着朱航的感叹笑着说道:“怎么,羡慕啊!”
“哎,我要是有这样的血脉天赋,肯定不会每次都被你追着打!”朱航一副羡慕嫉妒的表情说道。
“行了,你虽然比南宫海棠和夏小雨年纪相仿,但是你真正跟着莫叔习武才多长时间?人家这两位可是家传的,比你早学了那么些年,如果再没有这点儿实力,你让人家脸往哪儿搁啊!再说,你就不怕这话让莫叔听到抽你两巴掌啊!”唐堂说道。朱航比南宫海棠和夏小雨大不了几岁,算是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就目前两人展现出来的实力看,朱航是要远远超过这两人的,而朱航居然还羡慕这两人的血脉优势。南宫海棠和夏小雨能有相对较深的内力一方面是家传功法和家族血脉,另一方面也是跟各种有助于内力修行的食材药物有关。而朱航的师父莫一夕,甚至整个张家都是不提倡用外物刺激来提升自身内力这种填鸭式方法的。
“我就是随便说说,替那两位被打败的人感到可惜啊。”朱航笑着说道。教派弟子相对于家族弟子的优点是教派内功法众多,可供选择的机会也更多。不过虽然各家族的功法相对单一一些,但是经过历史的沉淀,是最符合家族血脉的功法。不仅如此,各个家族都有各自辅助提升内力的方法。当然这些只是家族的核心弟子能够享受到的待遇,至于那些家族外系旁支子弟,这是没有这么好优厚待遇的,甚至还不如三教中的一些普通弟子。“如果这个南宫海棠和夏小雨遇到一起就有意思了。”朱航饶有兴趣地说道。
“那倒是!”唐堂点头同意。这两个小冤家从来南柯寺的第一天就结下了仇恨,如果真的在这次比武中遇到的话,那两人一定会针锋相对。夏小雨当然要在比武中把之前的羞辱给还回来,而南宫海棠则一定还会尽全力来继续羞辱夏小雨,至少不能落得刚“只会耍嘴皮子”的称号。“如果这两人真的遇到了,你更看好谁?”唐堂问朱航。
朱航想了想,这两人还真不好比较,两人同样都有不错的内力,“夏小雨应该会更强一点儿?两人的内力估计差不多,但是南宫海棠的招式中规中矩,而夏小雨的招式身法则相对更灵活一些。”朱航说道。
“未必。”一直待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张戍开口道。
朱航和唐堂转头看向张戍,朱航一脸疑问,唐堂则是一脸笑意。朱航不解地问道:“怎么说?”
“那个南宫海棠,看上去出招中规中矩,但那都是表象,是他迷惑他的对手甚至是迷惑所有观看的人的。他的所有出招似乎都有些刻意去表现出中规中矩,有些时候完全可以出奇招的他都刻意不出。太刻意了反而显得有些假,最后他和对手互拼内力的一招,看似没有花哨,但却是他看准了自己的内力高于对方,这才选择以内力决胜。关键是,夏小雨比他要更骄傲,而且更容易愤怒。”第一天南宫海棠的比武张戍看的很清楚,南宫海棠虽然出招中规中矩,但是每一次出招几乎都是判断出对方的会怎么出招,而提前选择拆档破解之法,甚至还会诱导对方出招,以大道自己想要的结果。在两人比拼内力之前,可以说完全是一场表演秀,南宫海棠一人的表演秀,不过需要有实力有眼光的人才能看出来。这完全不是内力高低和所学功法的优劣问题,而是一个人的大脑灵活度问题。单就脑子这一块儿,张戍是比较看好南宫海棠的。
前三天的比武对于张戍来说就像是一场表演,那些比武的人实力有高有低,并没有实力高又棋逢对手的精彩比试。
到了第四天,第一场就是新教的那位圣堂骑士队队长,张戍也是这才知道这位眼中泛着寒光,霸道外露的队长叫卫央。这位卫央手中拿着一柄厚重的宽剑,浑身漆黑的剑鞘遮住了这把剑的锋芒。
和卫央对战的是来自南柯寺戒律堂的弟子法空,使用的是一把朴实但透着厚重的戒刀。释门僧人使用的兵器多为禅杖、降魔棍,而能使用刀剑的,不仅要有相应的实力,更重要的是要控制自己的杀心,因为单反出刀、出剑,心中都难免生出杀意。
两人相互行礼之,各自准备好之后,卫央率先出手。只见他把手中的宽厚的剑以一个非常猛烈的姿势状态朝法空掷了过去,这灌注内力的一掷过于迅猛,犹如一把离弦之箭,不,比强弓射出的箭更快、更猛。周围观看比武的人看着那把剑所过之处惊起地上一路烟尘,还能听到铁剑划破空气的声音。
面对这样迅疾的一剑,最好的方法当然是躲开。但是法空面对这样一剑却不能躲,也没法躲。因为这把剑的主人就紧跟在这把剑的后面,法空不能躲,因为以对方那惊人的速度,在自己躲开这把剑的同时,卫央就已经来到自己身边了。到时因为自己刚刚躲开那把黑剑,来不及做任何动作就会被对方一拳或者一掌拍在身上。而不管是一掌还是一拳,以对方的实力,恐怕都是自己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