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喝得有些醉意的唐堂无意中瞥见了坐在那里脸带笑容的南宫智,带着几分醉意说道:“哎哟不得了啊!”
唐堂的一声惊呼引起了众人的关注,不知道已经喝得有点儿上头的唐堂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只见唐堂双脸通红、醉眼迷离的看着南宫智:“你们看你们看,南宫智这家伙都笑了,是我喝多了看错了还是南宫这家伙喝多了?”唐堂已经有些摇头晃脑,不知道是真的被酒精冲昏了大脑还是开心地上了头。
众人随着唐堂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平时一副平静神态的南宫智,此时正笑的开心。尤其是叶河,自从认识南宫智以来就没有见他笑的这么开心、这么发自肺腑、这么肆无忌惮。这笑容中不掺杂任何的杂质,不是欲望满足的笑,也不是追求成功的喜悦。这是最纯真的、最原始的笑容,就像苍鹰翱翔天空的喜悦、像骏马奔驰在草原上的欢愉、像鱼儿徜徉在大海中的自在。
这种喜悦或许是看到了路边的一朵盛放的鲜花,或许是听到一首动听的音乐。不过首先要有情感,要在意周遭人、物、事,用心去感受他们。南宫智能够把目之所及的所有人和事都关联起来,但这就像是一台只会计算的机器,冰冷且没有温度,更别提去亲身感受了。所以南宫智这二三十年的时光里,很少有发自内心的笑容。
但是现在南宫智笑了,笑的很开心,笑的很自然。在做的众人看着布满笑容的南宫智,只觉得眼前和南宫智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没有温度、不食人间烟火的高智商妖孽,反而是多了几分烟火气息,身上多了几分温度。
被众人注视的南宫智,微笑的脸上居然出现了几丝异样,有害羞、有不知所措,这样的表情更是以前南宫智从来没有的。
唐堂拎着酒壶站了起来,歪歪扭扭地绕着酒桌朝着南宫智那里去了。唐堂的脚步已经有些虚晃,别说走直线了,跌跌撞撞地险些绊趴下。不过好在唐堂还是走到了南宫智身边,俯下身来一手搭在南宫智的肩膀上:“我说~我说南宫啊,你这~对~你这样子就~就对了嘛!多笑笑,对,多笑笑。不要每天~每天面无表情~无表情地像,像个机器人,像个~傀儡。”唐堂明显已经嘴瓢了,不过虽然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可大致齐还能听得懂。在做的诸位中,能这么教训南宫智的、敢这么教训南宫智的,也就只有唐堂了。倒不是唐堂有什么样的家世背景,也不是唐堂有多么高深的修为,而是唐堂敢说、会说,而且知道说多少,懂得分寸,这就是唐堂嘴上功夫的厉害。即便现在喝醉了,唐堂也知道这个尺度。这话如果是之前说效果或许不好,而现在就是好时机。
如果是以前,南宫智对唐堂的这些话一定会不以为然。但是现在,南宫智却非常能接受唐堂对自己的教训。南宫智对着唐堂竖起了大拇指,并且伸出了手搭在了唐堂的肩膀之上。
“对,对对对,天才就是天才,一点就通嘛!来来来,我给你满上。”说着,唐堂拎起酒瓶子将瓶口对准南宫智的酒杯。大概是喝醉的缘故,酒瓶晃的厉害,最后酒倒满了也没停,知道撒在桌子上一些,唐堂才收手。“哟,喝多了喝多了,受都不听使唤了。来南宫,走一个!你干了,我随意!”
众人听到唐堂最后的六个字,不禁笑了笑,心想着唐堂还是没喝多,还知道在喝酒这上面占便宜。
这种被算计的酒,也许朱航还会和唐堂缠斗一番。不过端木正不会,因为他酒量好,不在乎这一点半点。此时的南宫智也不会,因为他现在真的很开心。南宫智端起了那斟满酒的酒杯,手很稳,酒杯中的酒点滴未洒落。“砰”一声,南宫智和唐堂的酒杯碰撞到了一起,“干!”南宫智笑着说道,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南宫智觉得这杯酒,是他喝过的最好喝、最甜的酒。
“好!豪爽!大气!”唐堂朝南宫智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端着手中的酒杯对满酒桌的人说道:“来!我们一起干一杯,庆贺南宫重获新生!我们一起同归于尽!”
“堂哥,你这话说得可不好啊,大戏的的日子怎么能说这么丧气的话!”朱航笑着对醉醺醺的唐堂说道。朱航的话引得所有人大笑,同时又看着毫不在意的唐堂。
朱航接着说道:“再说了,你这杯酒是跟南宫大哥碰的,现在南宫大哥都已经干了,你却又拿着这杯酒敬大家,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其他几位自然也看出了唐堂的“偷奸耍滑”,不过大多含蓄地不愿表达,端木正呢是懒得说。也就只有朱航,敢这么正面跟唐堂“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