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三人便下了楼。

就在三人走后不久，一个老太太忽然如鬼魅般新出现在石桌旁，后方华灵袅袅而来，见到老妇人，行礼道：“妈妈。”

老妇人却头也不回，问：“那二人什么来头？居然能闯过我的迷神大阵，上来这月神六楼，倒是奇怪。”

华灵施了一礼，道：“妈妈，我看这两位少爷却非歹人，或许是误打误撞来此，您无需介怀。”

“若是误打误撞却也罢了，就怕是有心人。”

老妇人转过身来，鹤发鸡皮，老眼昏黄，一副垂垂老朽的模样，但却中气十足，问道：“你真决定了？这世间虽多无情人，却也并非全然无情。那方世界好进，可出来却难。我这一脉进入者不少，自始至终也无人能出。”

华灵叹了口气，道：“妈妈，你也知道规矩，此番我也不争那月神，可若不争月神，便要离开婵月楼，我确实舍不得。”

“有甚舍不得的，人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离开婵月楼，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于你而言，未尝不是一种机会。若是留下来，日后会如何，你也并非不知道，何苦呢？”

华灵闻言一阵默然，良久之后长叹了口气，道：“妈妈，我心中并无良人，按规矩是不能离开婵月楼的。再者说了，我婵月楼一脉历代都要探寻那方世界，子弟也乐的尊祖训而去。”

老妇人摇头：“你这孩子，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若是想走，规矩能束缚其他人，岂能束缚你？

你是我一手抚养长大，我也知道你心性善良，向来不喜与人争，去年若非是我一力强求，你也不会去争那月神，可你要知道，你若不争，旁人岂会给你？你若不争，岂非是坐以待毙？那世界也并非你想的那边单纯，以你的性格进去，早晚被人算计死。”

说到这，她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摇头道：“还有时间，你好好想想吧，若是能想明白，跟我说，我放你走。”

老妇人话说完，人便消失了。

……

“嗯？”

刚下楼，叶少川忽而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