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安塞飞快地说,没过多久,又很小声地告诉她,“就是昨天晚上被打得有点疼,今天还没恢复好。”
“有医生吗?”
安塞想了想,说:“没有,他们相信四季女神能治疗一切疾病,把······把重伤的人带到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
贝莉卡抿唇笑了一下,声音变得轻快:“格雷瑞娅有两个医生,都是刚满四十岁,非常年轻,以后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带您去看看。”
安塞向她道谢,两人又聊了十五分钟,有一个女仆过来催他吃早餐,于是又是一番客套的道别。
这名女仆叫做芭芭拉,主要工作是喂马和打扫马厩,由于她养的马里面正巧包含奥登最爱的鲍勃先生,所以拥有固定的与王子殿下交流的机会,还学会的驾驭马车。安塞跟着她走出客房所在的宫殿范围,接着拐了两个弯,被一辆小型马车堵住了道路。
“殿下专程叫我驾车来接您。”芭芭拉小姐恭敬地说。
虽然这里距离寝宫只有十分钟脚程,但是安塞依然毫不犹豫地上了马车,他太难受了,决定接下来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绝对不会站起来,并且会在日记中记录下昨晚的荒唐事,以此告诫未来几十年的自己,千万不要想不开,又对奥登露肚皮。
三分钟后,他被奥登抱回床上,这对主仆简直像地下党接头,全程用眼神交流,恨不得在安塞的脑袋上套一只麻袋。早餐是喂得,书是奥登念得,被子是奥登帮忙盖得,安塞像一个瘫痪在床的残疾妻子,心安理得地接受照顾,因为他的丈夫是主要负责人。
“那是你姐姐吗?”奥登一边念书,一边询问道,“长得跟你挺像的。”
“是的。”安塞回答。
“她怎么了?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奥登继续问,“我是说,我在父王的书桌上看到了一份申请,署名是贝莉卡·布拉德里克,格罗瑞娅不是要冠夫姓的吗?”
“是的。”安塞冷漠地回答,“请念下去。”
奥登只好耐着性子,按小王子的要求,抑扬顿挫地念完这篇哲学散文,虽然嘴里念完了,但他一个字也没看懂,简直快被大片大片的单词绕晕了,半响,他又问:“是什么困难?我能帮得上忙吗?”
“是的。”安塞有气无力地说,“其实我本想瞒着你,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我知道,根本瞒不了几天。我姐姐贝莉卡,很有可能被她的新婚丈夫虐】待······但是我帮不了她······至少目前为止是这样。”
“所以。”他继续说,“我只能让自己看上去比她还惨,这样她可能会稍微感到开心一点。关于这件事,我需要你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