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许久。
终于安静了,万勇觉得自己快死了,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
他艰难地把蒙住自己的被子拿开,灯光刺眼,耳边又听到了熟悉的呼噜声,所有人还在原位,甚至姿势都没变一下。
靠在墙边值后夜班的麻土豆口水拉的老长,武小洲还在宽敞的头铺闭眼平躺着。
万勇晃了晃头,鼻子里的血都甩在了墙上,这特么是在做梦吗?
曹总呢?
一手扶着墙,颤颤巍巍一回头,就见曹一腿已经坐回了他自己的位置,正在盘腿扣着脚丫子。
他伸手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一副陶醉状,“此时此刻,我真想吟诗一首——”
“牡丹残,勇士伤,谁人来怜?
残花梦,今又红,真是感伤!
啊——真特么感伤!”
隋牡丹病恹恹的声音响了起来,“好、好诗——”
“牡丹,开工了!”曹一腿大手一摆。
隋牡丹拉起了哭腔,“哥,我想请病假——”
万勇一个趔趄又坐在了地上,尼玛,上当了!
遗憾的是林浩没看到此时此情,否则一定会唱道:“菊花残,满腚伤,你的裤衩已泛黄。一枪子弹穿断肠,你心事记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