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瑄的选择,本身就证明他们祖孙不想跟司徒家其他人为伍。但想来他们多少有些身不由己,难以脱离司徒家,不然最好的选择应该是祖孙俩远走高飞。
南宫珩牵着叶晟进门,就见一个清瘦老者坐在司徒瑄身旁,目光审视。
南宫珩放开叶晟,拱手行礼,“司徒大长老。”
“你叫什么名字?”司徒焱冷声问。
南宫珩回答,“花小南。”
司徒瑄似笑非笑,这名字听起来跟闹着玩儿似的。
南宫珩解释,“也可能我叫南小花,反正我老爹只记得我叫小花,又说好像叫小南,他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司徒瑄唇角微翘,司徒焱轻哼一声,“你若是胡说八道,别想活着离开此处!”
“不敢。”南宫珩笑了笑,“请南宫大长老为我老爹看看眼睛。”
司徒焱皱眉看向叶晟,南宫珩拉着叶晟过去,让他坐在司徒焱对面,给他挽起袖子,好让司徒焱为他把脉。
既是司徒瑄答应的事,司徒焱也没拿乔,先掀起叶晟的眼皮看了看,又给他把脉,眉头拧了起来。
“如何?可能治好?”南宫珩问。
“他失明约莫已有十年左右。”司徒焱说,“你确定他是你爹?听瑄儿说你中毒,我可以为你医治。”
南宫珩摇头,“不,说好的就是帮我老爹看眼睛。”既然司徒焱没说不能治,应该就是有希望吧?
司徒焱放开叶晟,思忖片刻,“有些麻烦,但我可以试试。”
“多谢司徒大长老。”南宫珩拱手行大礼。
“你不求我为你解毒吗?”司徒焱目光幽深地看着南宫珩。见面之后,他倒是理解司徒瑄说的这人很奇怪是什么意思了。不是南宫珩真的怪,而是他跟他们见过的多数人都不一样,乐观从容,不卑不亢,让人很难相信他失忆落难,却又不会觉得他是在做戏。
南宫珩神色一正,“司徒大长老号脉可看出我老爹因何导致失忆吗?”
司徒焱愣住,“他也失忆了?”话落又给叶晟把脉,这次时间更长,眉头皱得更紧,过一会儿又起身去拿了小刀和药瓶过来,割了叶晟的手指,滴了血到那药瓶中,神色微变。
司徒瑄看到药瓶中变了色的血,神色一凝,“蛊毒?”
南宫珩眨眨眼,蛊毒?好像听过,想不起来了。
司徒焱摇头,“我不曾见过会导致人失去记忆的蛊毒,因此也不会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