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夫漠然地抬起眼,“这位官爷,要我随你回衙门吗?也好,带不走她的身子,至少也该把她的骨灰带回去。从此以后,我的心平静了,再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你……你一点都不想知道她是谁杀的吗?”云映绿觉得已经无法用常人的思维来理解拓夫的行径了。
拓夫站起身,默默注视着夜色中的官道。
“不,不想知道了。我现在想想还得感谢那个人,这样我可以认为她是想来的,是爱我的,但遇到了事情,来不了。这总比我知道她宁可毒死,也不愿随我回波斯的结果强。那样的话,我即使痛到死去,也是不甘的。”
云映绿眨眨眼,无法理解,只能无语。
“那麻烦你随本官回刑部衙门吧!”冷静如杜子彬,镇定地说道。
拓夫举起手臂,“要戴枷锁吗?”
杜子彬正要答话,挂在顶上的风灯突然一灭,一个人影从空中落下,“想要带走爷,先要问我的刀肯不肯?”
云映绿只觉一阵冷风刮过,杜子彬也听到了风声,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将她扑倒在地,抓起地上的毡子裹在身上,两人滚作一团,只见刀风在黑暗中一阵一阵地刮过,毡子被刺得“哧哧”作响,云映绿魂早就吓疯了,听得杜子彬闷哼了一声,一股温热喷到她的手上。
“啊,杜大人,你受伤了!”云映绿尖叫道。
外面的士兵看到帐蓬灯灭了,察觉不对,举着火把冲了进来。拓夫的侍卫护着拓夫节节后退,拓夫摇摇头,“住手,不要抵抗了,让我随他们去。”
“不要,爷,你这身子进了大牢会没命的。”侍卫急急挥动大刀,护着拓夫往外面退去,其他侍卫也从外面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