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终归是个女儿家,留在这宫里,不明不白的,对闺誉不太好。她走了也好,皇上就可以定心了。”
阮若南轻笑,皇上真的能定心吗?她不这样认为。
御书房中,刘煊宸的精神与杜子彬饱满的精神相比,两眼血丝密布,俊容憔悴地坐在书案后,眉宇紧蹙着。
杜子彬站在案前,严肃地禀道:“皇上,臣找了位手下扮作龟奴,打进伶云阁。探到祁公子办事的地方,一般人是不可以进出的,还有专人把守。那里面象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有天,手下发现有两位操北朝口音的男子从里面出来,阁里的姑娘们一看他们就脸色大变,私下谈论这两人会下蛊。”
“下蛊?”刘煊宸缓缓抬起眼,“朕听说过北朝人擅使蛊。蛊这东西很诡异,让人莫名其妙象中了邪一般,不知怎么的就得了一场大病,不知怎么的就去做些傻事,无病无疾的,能突然死亡。杜卿的意思是?”
“臣怀疑那两位离奇死去的将军就是中了蛊,可是臣只是怀疑,又没有证据。那伶云阁是祁左相的产业,又不好进去彻查。臣只能另想别的办法,要把那几个北朝人弄进刑部,以北朝奸细之名抓起来,这样,臣就能好好审讯了他们了。”
“嗯,这事一定要谨慎点,祁左相现在可是一日比一日锋芒毕露,藏匿很久的尾巴要翘起来了,朕拭目以待呢!杜卿,你说这会下蛊之人,会解蛊吗?”刘煊宸好奇地问。
“应该能吧!下毒的人不是都会解毒吗?”
刘煊宸摇摇头,“不,这世上有些药只能下,却无人会解,朕但愿百官里面深受其害的大臣不要太多。朕只待他们把尾巴露出来,朕一定不会手软,让他们彻底根除。”
杜子彬郑重地点点头,“臣会加快破案的进程。”
事情禀报完毕,离上朝时间没有多久了,两人便宜一同步出御书房,向议政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