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茶客一见那棋子与棋盘,不约而同齐发出一声赞叹。
黑子漆黑一点,无任何杂色,在阳光下一照,棋子通透晶莹呈碧绿或宝蓝之光;而那白子刚温润如羊脂美玉,微有淡黄,翠绿色泽,悦目和谐,呈静美之态。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云南永昌所产的“云子”了,颗颗价赛珍珠。这子结实,高抛落地而不碎,拍于纹枰之上,声音脆而不浮,若与香榧木棋盘与之相配,可以说是双绝。
那棋盘不正是香榧木所制的吗?
茶客们齐竖大拇指,今日算是长大见识了。也只有文轩公子才配得上这般珍贵的“云子”。
小道士面对贺文轩坐下,仰起脸来,淡漠的清眸对上贺文轩倨傲的眼睛,“身体的污垢,清水可以洗之。若心有污垢,只怕是穿再干净的衣衫,也是枉然。心洁则体洁,体洁未必心洁。”
“什么意思?”贺文轩合起折扇,漆黑的眸光一暗。
“希望公子棋品如衣品。”
贺文轩冷哼一笑,“你想用言词扰乱本公子的心绪?”
“不敢!只是有些丑话,先说为好。公子,你要黑子还是要白子?”
“本公子执白,再让你十子。”贺文轩缓缓地展开折扇。
“不必,我输得起。”小道士一点都不领情。
“好!”贺文轩朝贺东使了下眼色。贺东挥挥手,让众人往后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