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他无措,本就话少,方才还出言伤了他,这下更是不知作何。

捧在心尖儿惯了,这现下真来了委屈,太子反倒方寸大乱。

淮宵抬眼,看他担忧模样,从太子枕下摸出早早备好的纯金长命锁,认认真真系到太子脖根。

太子一愣,明白过来这是今年的生辰之礼,喉头发堵,音色发哑:「磕得我颈疼。」

抬手又捏了他后颈压下来,唇附上太子眉角,朝下吻到眼角,细细舔舐。

「哭什么,」

淮宵压着嗓,「你犯浑。」

方故炀埋头到他颈窝,拱他几下,拱得淮宵一声轻哼。

这声一出,简直是快要了太子的命。

太子撑起身来,看了一眼淮宵,似一滩水般化在被褥之间,眸中波光粼粼。

明显感觉呼吸一出一进间促了,太子闷闷道:「我没哭。」

淮宵给气笑了:「方故炀,你毁了我。」

太子在淮宵将情话这方面不争气,没忍住鼻子一酸,想掩盖自己神色,便支起身来,用被褥把淮宵裹得严严实实,紧箍于怀。

淮宵在被褥里寻到太子炙热掌心,十指交扣,温柔熨贴。

方故炀苦笑,一向意气风发的面上,添了些倦意。

他低头吻淮宵侧颜,后静默许久,才缓缓开口。

「是我们毁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