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焱有意无意地瞧了谢长缨一眼,向叶浩笑笑。“少年弟子江湖老,一步江湖无尽期。这江湖中事向来是由不得人的,叶兄也该明白过其中滋味,现在沈某又身负重伤,行为皆由不得己,连说的话都没人听,教人如何看得开。”
“沈公子似乎话里有话呢。”叶浩摇摇头,润了润笔,低头开方子。“公子是病人,有话不妨直说,只要不是过份之事,相信大家都会依你才是。”
“真的?”
叶浩停下笔,瘪笑。“不知道。”
谢长缨哼了一声,转身走出去。
沈焱哀声叹气。“沈某瞧着不是真的。”
叶浩轩眉,手上的笔飞龙走凤,一气呵成。
谢长缨坐在岸边发呆,滚滚江流在他足下奔腾,溅湿了他的靴子。
有人在他身旁坐下。
懒懒地斜眼瞄了下,在深秋里还摇着把折扇的宣逸,笑嘻嘻地直向他看来。
皱眉,谢长缨站起身,正欲离去,却听宣逸开口。“谢公子,在下只有一句话可说。也是沈公子不愿意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