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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战的屈墨被那股逼人罡力迫的几乎窒息,眼见秋无意却只是松松挽了个剑花站立,浑身四处皆是破绽,对着眼前强敌竟似无半分战意。

看他举动如此反常,旁观众人纷纷露出诧异不解的神色。

如此生死攸关的关头,秋无意却抬起头,遥遥对着卓起扬闭关所在的澈剑峰的方向望过去。神色间似蹙似喜,似乎满怀宽慰,又似乎满心遗憾。

良久,他收回目光,对慧嗔微笑道,“只盼来生再陪大师下棋了。”

屈墨看着那神情,一个念头闪过心底,忽然惊出一身冷汗来!

再顾不上什么对决无声的规矩,他抢上几步,用尽力气大呼道,“秋左使!苍流教危机之际,重任在肩,秋左使不可轻生啊!”

旁观众人本就在窃窃私语,听闻屈墨如此大呼,顿时恍然。

难怪秋无意自知不敌,却依然出面迎战。

难怪出面迎战,却无半分战意。

难道他竟是为了维护苍流教威名,不惜以身徇死么!

慧嗔心头不由一震。

眼见面前青年在夕阳下执剑而立,身上白衣被劲气逼得狼狈,那神情却是一片恬淡平和。心念转动间,那份除魔卫道的杀意忽然流泻了大半。

再怎么心狠手辣,他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孩子啊……

不知不觉的,心头忽然滑过与这个年轻人树下对弈的画面来。那个时候,他还只不过是个客居萧家的少年……

蕴满了内力,已经蓄势待发、准备凌厉一击的手掌缓缓放了下来。

“秋施主,你走罢。”慧嗔叹道,“你刚才勉强停住时已受内伤,至少要静养半年方得痊愈。不如索性忘了这里,走得远远的罢。五年之内不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