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确是有情,也确是真心,”殷真微微仰起脸,唇边的笑容似有似无,神情有些高深莫测,”但他们之间有没有可以牵绊一生的缘份。我就不知道了……”
在应霖跟殷真谈话的同时,狂奔回麒麟阁的阳洙,看到的却已是一座人影渺渺的宫室。四面垂花木格的银红纱窗都敞开着,下垂的帐帘被越窗而来的清风吹得飘飘荡荡,越发显得一室清寂。应崇优的官服放在长榻上,叠得整整齐齐,青玉案头他昨夜看过的书也还半翻开地摆着,一切与离开时似乎毫无二致,只少了那一个已刻在心头的身影。
肖雄风魂不附体地跪在殿门旁,战战兢兢地申辩道:“臣确实没有看到应少保出来,只有几位宫女陆续出入,臣也都盘问过的……”
“算了,”阳洙咬着牙挥挥手,“他的易容术岂是你看得破的。不过就算他走到天涯海角,朕也能找到他,”
“陛下,您看这儿……”高成突然指了指窗下的檀案,“早上没这些东西啊。”
阳洙快步走上前,定晴一看,只见案面上摆放着几只小碗,碗内盛放着颜色各异的一些胶料,用手触摸时还很稀软,显然是仓促之间未得收拾。
“原来你到底还是犹豫了一段时间啊……”阳洙唇角微露笑容,叫道,“雄风!”
“臣在!”
“最后一个宫女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回皇上。大约只有一炷香的功夫。”
“傅旨,立即封锁宫城四门,一只鸟儿也不许给朕放出去!”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