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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家席炎跟脚就回来,先问福伯:“家里没事吧?”

“……”福伯擦擦冷汗。

目光转向我:“爹,你身上怎么水淋淋的?”

“我在给贝贝洗澡。”

“贝……贝什么??”

我赶忙跑回房把捡来的小宝宝抱来递给他看:“就是他,席贝贝。他好可怜,幸好被我捡到,刚刚给他洗澡,他很喜欢玩水呢,跟小愿小时候真象。”

席炎眉梢冒出火星:“这孩子从哪里捡来的?席贝贝?居然连名字都取好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这时府门外一阵嚎啕大哭声,一个老头,带了对青年男女由阿牛领着进来,那女的边走边哭。

我忙抱着席贝贝退到屏风后去,免得耽搁户主办正事。

我家席炎是出了名的圣明父母官,深受扬州百姓爱戴,爱戴的结果就是一有什么为难事儿都来找他哀告,被人追到家里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从屏风的缝隙看过去,那老老少少三个人一上厅就全跪在席炎面前。

“给太守大人磕头。”

“起来。有什么事?”

“大人啊”那老者一声长号,“老朽姓张,世居扬州,门风清白,代代书香,家无不法之男,无再婚之女,七代单传,子息艰难……”

“你到底有什么事?”席炎有些不耐烦。

“大人息怒,这个是老朽的犬子,这个是儿媳,他们两个成亲五载,三个月前才终得麟儿。今天媳妇准备回娘家,出门突然想到一件东西落下未带,便将小孙儿放在门槛旁回去拿,不料一错眼的功夫,孩子竟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