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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席天感动地扑进我怀里。

席愿啪得一拍桌子,脸上暴着青筋道:“你们两个给我闭嘴!”

席天和我吓得抱成一团。但我毕竟是当爹的,定一定神之后立即回嘴:“你吼就吼,干嘛拍桌子,你一拍,就得去买新的,你还欠着人家猪钱,难道要把小天卖掉去还债吗?”

“爹,”席天哭着说,“你不要卖我。”

现在连席炎也忍不住道:“你们两个闭嘴!”

一家之主发了话,我们也只好乖乖站到一边去。

“小愿。”

“在,大哥。”

“家里的事业一向靠你一个人打理,我平时也没帮什么忙……”

“大哥怎么突然这么客气……”

“可是如果营运中出现什么问题,你大可不必瞒着我。毕竟我也有一份薪俸,多多少少可以救一点急……”

“大哥,”席愿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不是这样的。家里的事业很顺利,一点问题也没有,这个齐攸的猪钱,只是中途出了点小纰漏而已。”

我和席天一听家里还没有穷,立即来了精神,高高兴兴又坐回椅子上。

“到底怎么回事?”席炎问。

“是这样的,因为齐老爹的猪喂的好,所以咱家悦丰酒楼一向是专用他的货,每月按收猪的条子结一次帐,上个月齐老爹没来,悦丰楼的掌柜就托下乡采买的人把猪款带过去,可是一时大意,收猪条子的存根丢了一张,因此少算了一头猪钱。这本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这小子进城来讨,补给他就完事了。”

“完事了?如果这样的话何必找你,找悦丰楼掌柜不就行了?”

一提到悦丰楼掌柜,齐攸很愤慨地插嘴道:“那个掌柜的好凶。我们本来是托同村的阿根进城时顺便帮我们讨的,当时以为楼里有帐,所以就没拿收猪条子,可是那掌柜的咬死不认,还说阿根讹他,叫人打阿根呢!我听了真是生气,一打听,这间酒楼的老板是席愿,当然就找席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