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有翔少爷照应着,我们就不用担心了。他那么喜欢你,这一路上需要什么,哪里不舒服,他一定会再上心不过了。”管家也附和道。
“你们在聊什么呢?”萧海翔恰好推门进来,手里拖着一个大藤编箱子,朝鹰鹰手里一塞,“给你!”转身又出去了。
“这是什么啊?”王真人看了看,奇怪地道:“他给你这个藤箱做什么?”
鹰鹰的视线微微晃动了一下,慢慢道:“我还有好些晒干的草药还没合适的箱子来装,可能被他发现了。”
“嗯,这藤箱透风,装草药真不错。”管家凑趣地笑道,“我们说的没错吧?有时候细心着呢,关键是看为了什么人。”
鹰鹰没有接这句话,而是将脸转向了窗外。
宽阔的大院里,海翔正在给他的爱马换钉马掌。正午的烈日骄阳灼灼地晒在他黝黑的皮肤上,被亮晶晶的汗水反射着,闪着青春与健康的光泽。
那是天地间最鲜活的一条生命,是自己亲手延续下来的生命。
垂眸看看自己苍白修长的手指,薄薄的皮肤下血液无声地流动着,鹰鹰似乎能看到那沉默的、不屈的韵律。(这一段,我本来以为是写翔的,因为如果是写自己这样写好像很别扭??还是有其他的意思?比如说是柳儿的??)
命运的浪潮铁壁般压了过来,但年轻的牧马人觉得,自己还能支撑下去。
在王家牧场几乎倾“场”而出的送别仪式后,萧海翔与鹰鹰一起踏上了前往关内的大道。对于从小就在江南和塞北分别居住的萧海翔而言,这条路已经熟得跟家里后花园的小径差不多,走来走去也没有什么感觉,可这一次陪同鹰鹰上路,一看见他默默无语前行的样子,心里就莫名其妙地有些心悸,仿佛脚下所踩的是一条难测的命运之路,不知道前方将会通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