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怜惜地扶住女儿,安慰道:「你放心,我已暗中叫他们手下留分寸了。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的故人之子,不过打还是真的打,不打断他的痴想,反而会害了他的性命。」
慧仪心如刀绞,不禁哭出声来,抽抽噎噎地道:「爹,你好歹想个法子,保住他一条性命,让他离开京城,从此不要再想着我了……」
秦大人忙道:「这是自然,爹爹会安排的,你不要急坏了身子。茯苓,快扶小姐回房去歇息。」
茯苓应了一声,挽住慧仪的腰,扶着她慢慢向后院走去,走到转弯处,又回头看了看正在跟一个心腹家人低声吩咐什么的秦大人。
与还有些天真的慧仪不同,茯苓很清楚秦厉联姻对于秦大人这一班老臣正在谋划的事情有什么样的政治意义,所以她心里明白,那个鲁莽冲动的青年书生可以活下来的机率实在是微乎其微。
到了晚间,秦大人进内院来告诉女儿,说已经劝服了那个人,给了银钱打发他离京了。慧仪听了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自己是悲是喜,反反覆覆在床上辗转了一夜未眠。
两天后的清晨,也是慧仪预定要返回鱼府的日子,茯苓端着碗参汤送往绣楼,迎面遇见秦大人,正行色匆匆从府外走进来,大概是这次听了女儿报告的消息,又一次外出跟同僚密谈方回。正要上前见礼,一个家院匆匆赶来,禀道:「老爷,有五位紫衣骑的大人登门,说是来接夫人回府的。」
秦大人嗯了一声,吩咐请至前厅奉茶等待,然后转身问茯苓:「小姐情况怎样?」
茯苓点点头,「还好。」
「那就去禀告小姐,请她动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