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低头沉思了半晌,他在脑海中回顾了自己一辈子走过来的路,有过兄弟情,有过离散恨,有过仁心,有过野心,有过笑,有过哭,什么样的人生,他都体验过了,最终死在斗争之中,也算死得其所。
“这辈子,值了。”老头子露出了一个异样的笑容,这个笑容无比平静,就像是一种即将解脱之后的从容。
祁东斯听到了老头子的这句话,立即再次愤怒起来,因为老头子是对自己这辈子所作所为的自我满足,而不是忏悔。
祁东斯上前一把扯住了老头子的头发,狠狠地说道:“值了?你以为就这么算了?不可能!!!”
“呵呵,要杀就快动手吧。”老头子又一次露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他以为自己越这么表现,就越会让他们感到挫败。
“这就想死,没那么容易!”祁东斯突然上前,顺手抓起墙上的一块板砖,一把抓住了老头子的那只被削了肉,裸露着骨头的手,然后固定住手掌处,对着裸露出来的骨头重重地一击,一瞬间,响起了老头子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裸露出来的骨头被祁东斯生生砸断,整个手臂只剩一点皮肉连接着,在半空中悬挂着摆动,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最后在指尖滴落到地面。
祁东斯这一板砖,是在发泄着自己心头的怒火,精神上折磨不了老头子,上依然可以,而且越残忍,就越可以让老头子疼痛到崩溃。
刘辰在一旁也感觉到了残忍,能够将向来温和的祁东斯逼成这样,可以看出祁东斯对老头子的仇恨是有多么深刻,不过老头子所犯下的罪孽,任何惩罚都不会过分。
老头子被硬生生地砸断了手臂,而且砸断了骨头,一把老骨头已经承受不了这么剧烈的疼痛了,几声低吟之后,便渐渐没了声音,昏死了过去。
祁东斯扔下了砖头,缓缓地退了回去,他看到老头子现在的惨状,就能联想到当初父亲被关押在宁州县的洞里遭受的一切,一想到自己的父亲,自己对老头子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
刘辰见祁东斯退了回来,问道:“你打算后面怎么处置他?”
祁东斯看着低垂着脑袋的老头子,以及周围兴奋地乱叫的动物,忽然间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和谐,老头子就像是这些邪恶的动物,死在这里,可能是他最好的归宿了。
“我要让他永远不见天日。”祁东斯冷冷地说了一句,他知道当初自己的父亲被老头子关押在暗无天日的洞里直到死去,这种痛苦的折磨,必须要还给老头子。
“继续关在这里?”
虽然这个小黑屋是刘辰用来关押和惩罚敌人的地方,但从未发生过命案,自己也不能破例,祁东斯想了会儿,说道:“不是,我会给他找一个更合适的地方。”
刘辰理解祁东斯的意思,点了点头道:“嗯,记住,让他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他本来也是一个不存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