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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玉珠偏首,视线撞进周诚眼角的皱纹上。一股酸楚浮上心头,让其情不自禁的摸了上去。

察觉的周诚茫然回首,见楼玉珠眼神复杂下意识问道:“怎么了?”

“我发现你老了。”

闻言周诚是哭笑不得:“都四十好几了,可不就老了?可不像你时间好似停止了一般。”三十好几的人却似二十出头一般,不怪外头传闻沸沸扬扬。

楼玉珠瞪,周诚摸摸鼻子把人拉离窗边让其坐软蹋上。

见奴仆要关窗楼玉珠忙挥手阻了:“别关,闷的慌透透气。”

“开半扇,拿屏风挡挡。”周诚回首说了句,随即紧了紧楼玉珠身上的狐裘:“别真把自己当二十来岁,染了风寒有你受的。”

原本有点伤感的楼玉珠被周诚这么一搅合是半点伤感都无了,一时没好气斥道:“就算染了风寒难受的也是我,你操心个什么劲?”

“我不操心还谁操心?”说罢接过奴仆端上来的参茶凑到他嘴边。

年少营养没跟上的楼玉珠落下了每到寒冬便手脚冰凉的毛病,周诚找名医请了养生方子,至此每到寒冬每晚一杯参茶已经成了惯历了。偏生楼玉珠不爱闻参茶那味,每每就跟受罪似的。

周诚依在旁边盯着人把参茶喝完,随即接过空杯子,转手又递了杯温水过去给其漱口。

漱口把嘴里那味儿压下,觉着舒服了些的楼玉珠这才继续叹道:“兄弟六个没一个爱管家业的,”眼睛瞅着周诚:“总得想个法子才成,否则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才是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