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澡足足洗了一个多小时，在确定自己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是沐浴露清爽的香味而不是鲱鱼罐头的味道之后，岁留才擦着头发从浴室内走了出来。

在打开了浴室的门的一瞬间，岁留擦头发的手顿住了。

衣柜的门大大咧咧地敞开着，被翻出来的好几件衣服凌乱地堆在地上，但是真正让他震惊的并不是衣柜像是被贼光顾过一遍的模样，而是那个靠在床头打瞌睡的人。

宋听寒又用那种死白色的粉底液把自己全身都糊了一遍，身上穿着一件明显小了不少的衬衫，饱满的胸肌把衣服崩的很紧，特别是胸口处那艰难地扣起来的纽扣，真的很难不让人担心会不会突然崩开。

或许是今天的消耗真的很大的原因，本该在泡澡之后消失的黑色的鱼尾又露了出来，大半放置在床上，还有一小截尾鳍垂落在了地上。

宋听寒本身是闭着眼睛靠在床头睡着了的，在岁留打开浴室门的时候猛地睁开了眼睛，在看见了是岁留之后眼睛又耷拉了下来。

岁留头发也不擦了，上前去推仿佛下一秒就又能睡着的宋听寒：“你怎么回事，想睡觉就回去睡觉啊。”

“我不困，”宋听寒睁开眼睛，眼神清明就像刚刚那个睡着的人不是自己一般，“不是说了要快点把剧情过完吗？”

岁留哭笑不得：“那也不用这么快啊。”

“早死早超生，我不早点把那段剧情过了我晚上都睡不安稳。”

“行吧行吧，你把尾巴变回去。”

岁留把掉在一边的毛巾捡起来，恢复到之前刚刚打开浴室的门的姿势，然后就看见了宋听寒的鱼尾巴瞬间变成了两条蜜色的大长腿，大大咧咧地敞开跨坐在那里。

剧情中的小人鱼穿上了将军的衣服之后直接垂到了腿肚，宋听寒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之后反而只能勉强遮盖到小腹的位置，一眼看过去一览无余。

“你好歹把内裤穿一穿啊。”岁留扶额，去衣柜里翻出了一件新的内裤扔给他。

宋听寒伸手接住那片黑色的布料，弯腰给自己套上，一脸无辜地道：“我本来穿了的，但是变成鱼尾巴之后就全碎了。”

岁留的眼睛往床边一看，果然有几片破碎的布料安静地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