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默,我是你大爷梁岩!”
姜默低声喘息着,动作明显一滞,随即便放开了梁岩。
梁岩揉着脖子,确认真的是姜默,就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姜默咳嗽了两声,哑着嗓子指着旁边像是厨房流理台的石墩子道:“这里没有掩体,到那边说。”
两人在石墩后坐下,梁岩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也在这里,还搞得这么狼狈?”
他丝毫没有夸张,姜默的样子看起来实属狼狈,一直在喘,像是呼吸不顺,又像是在忍耐身上某种疼痛,刚刚他挟住他的时候,气息炙热得像高烧之人,但碰到他的手,触感却是冰冷刺骨的。
姜默没回答他,梁岩又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定睛一看是姜默的肘部在往下淌血,而姜默白着一张脸,从身上掏出一卷绷带,在胳膊上缠了几圈止血,又一口咬断绷带,将剩下的收回口袋里。
梁岩看这流血的架势,就知道伤口肯定不小,再想想他刚才在横梁上的那个空翻,只觉头皮一阵发麻。
这家伙真的是人吗,他简直怀疑他没有痛觉。
“西郊明年要开放自贸港,你以为就你觊觎郭家的万亩临海良田?”姜默说了两句又开始咳嗽,梁岩看到他满头的冷汗,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
“……你他娘的,”梁岩骂道,“最近那么佛,我都以为你要准备撒手不干了,原来你还打这种主意?”
“我哪能不干啊,老爷子搁后头督促我呢。”
梁岩眯着眼看了看姜默,似笑非笑地道:“万亩良田抢到了怎么分,咱俩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分尼玛呢,你没看咱俩现在什么处境?”姜默白了他一眼,“离开这栋楼,随时都可能被郭家的人打得脑袋开花。”
“所以你他娘的也是被困在这里?”
“那不然你看我这磕碜样儿,像是来住宿的吗?”姜默咳嗽着道,“咳——我本来不打算今天动手的,只是过来探探虚实,没想到一大意就着了他们的道。我的人都不知道被他们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