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笑燃点头,笑笑,算是回答。俯身,黑发散落,一把将毫无准备的我捞上马去,搁在胸前。一扯缰绳,白马四蹄腾空,踏雪而去。
披风在身后,荡成了一道醒目的风景,如同心事欲诉不能。
我回头,看了看他,那张精美中透着霸气的面孔,很小心的问道:宋绯凉和段青衣是什么关系啊?(这个莫名其妙的提问说明,关键时刻,我还是把段青衣放在首位的,所以,逮着谁,管你多么帅,我都得把我心头大爱段青衣那小子的事情给问清楚了。)
他低头,看了看我,笑:知己。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他奶奶的!段青衣,你一个破贼还需要什么知己啊?附庸风雅也不是这么附庸的。
不过,当我斜了斜史笑燃脸上波澜不惊的表情,又故作淡定起来,是啊,人家宋绯凉的史官人都不吃醋,我吃什么醋啊?多丢面子!
我回头,说,谢谢宋姑娘对我的一番美意啊!
史笑燃笑了笑,冰雪都融化在他的眼角,他说,我来,与宋姑娘没有关系。只是为了一小女子那番凄凄艾艾的话。
我迷糊的看着他。
他笑,那么要命的笑,嘴唇轻轻的念道:将军赠玉之美!马上惊鸿相逢之情!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嘴巴轻轻的喝着气,弄得我耳朵痒痒的。
我听了之后,真想挖个窝把自己埋起来算了。天知道,当时,我只是以为自己要死了,才让尉迟副将如此带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