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心之内,容我永住。
她缓缓闭上眼,在心中默念这八个字,嘴角划过浅浅地笑意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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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阳光射进黑帐,刺的在场的参将们睁不开眼,苏落雪疲惫地小睡了片刻,惺忪地睁开眼,发觉荀夜目光如矩,盯着某一处也不知在想什么。
再看看周围那些消沉的参将,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再没有初见时的气魄,落魄消极。
“元帅,我们还有机会活着走出这里吗?”一个参将哑着声音问。
“你怕死?”荀夜没有看他,依旧盯着那一处,出神。
“我们肯跟元帅留下,就没怕过死。只是到死都不知是哪个龟孙子出卖了我们,我死不瞑目。”那参将咬牙切齿地说道。
“商议此计时,只有元帅,荀二少,以及五名随军出征的将军商议此计,即便是分成两拨出击都是在敌军百丈之外才告知众将士,只有参与商议的将军们有机会飞鸽传书给康国,给时间他们准备。”另一名参将冷冷地分析着:“奸细,就在当时与元帅商议的六个人中。”
“若老子有命活着出去,定将他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说着说着,在场的参将们义愤填膺,瞬间沸腾起来,唯独荀夜,仿若未闻,只是静静地凝视。
苏落雪自嘲地一笑,问道:“元帅觉得值得吗?为了将损伤降到最低,却兵行险招,最后落得自己身陷敌军,任人宰割。权利,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说罢,她想起荀洛生辰那夜他说:一生之幸,是要能掌控自己的命运,cao纵别人的生死,站在权力的最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