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军队最优秀的战士,不会背叛国家。所以保密局派出三支特殊行动队,每组四人分别暗中保护并监察各位周边潜藏的间谍,直至行动完成为止。”保密局的行动权限高于军事执法部门,等于从这一刻开始,所有人都时刻暴露在狙击枪的准心之下,所接触的人都可能被当做间谍击毙,用枪口监控来击垮人的意志。
敏感时期的监察手段,没人敢提出反抗。从司令部离开时每部装甲轿车身后都跟了一辆军队用车,那是他们日后甩不掉的影子。
会议结束后,每个人家里都要乱上一乱,消除疑虑也好,做做样子也罢,自会有人向上汇报自查的态度。陆承熠也不例外,从行动队喊了两名士兵,直抵公馆把庄显带到了审讯室。
一间十平米左右的房间,四周是雪白的墙壁,头顶高瓦数的射灯十分刺眼。庄显还穿着管家制服,双手被反剪铐在审讯倚上,他进门前被扎了一针肌肉松弛剂,防止审讯过程中的自残行为,他靠着椅背的支撑,才勉强没滑坐到地上。
他头上戴着“人性化”审讯设备,帽子里的触手通过穴位直连神经元,通过可调节的疼痛强度对犯人执行审问。没有流血或过暴死亡,犯人提审后全身没有一丝伤痕,但极致地神经痛会让他把罪行交代地清清楚楚。至今没有人能通过8级疼痛考验,虽然10级才是它的上限。
把人权用到最不人道的地方,是联盟装模作样的一贯表现,他们拿将死之人的体面大做文章,却不顾及那些真正想要好好生活的普通人。
对面坐着两个穿着墨绿军装的军人,看军衔是上尉。后面有一大块单向玻璃,庄显看不到对面,但他知道陆承熠正站在后面。
一个军人控制审讯器的开关,另一个拿着记录仪问话:“真实身份和对接的上线是谁,回答。”
庄显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对方看起来也不缺耐心,只比了个手势,头顶就有刺痛传过来。他每拒绝一次,下一次的疼痛就变得更剧烈,庄显抽搐着身体,五官扭成难看的一团,陆承熠盯着看了一会就阴着脸离开了监控室。
他坐在指挥室盯着墙上的挂钟,分针每一次的跳动都像时针一样漫长,明明听不到审讯室里痛苦的哀鸣,却一直有种尖锐的呼喊回荡在耳边,如何驱赶也不消散。
门被轻轻敲响,审讯的上尉推门而入:“报告长官,犯人愿意招供,但要求您能亲自到场。”
陆承熠站起身,跨着大步急匆匆走到审讯室门口,他甫一推开门就看到庄显汗涔涔地坐在审讯椅上。头上的审讯器已被取下,但一贯干净整洁的制服前襟却挂满了沥沥落落的呕吐物。在消化液的酸腐味道中,庄显缓缓抬起眼向他看过来,泛白的嘴唇翕阖几次,却没有说出声。
第10章
“不是有话要说?”陆承熠的语气里没有恼怒,就像吩咐他换一杯茶水一样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