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万一真的是玄孝辰,对我也没有任何影响。他出现了,我就更有理由离开了。只是,也许会伤害到一些人,锦儿,竹儿,还有齐溟…
齐溟,也许我该去找他好好谈谈…
ii
虽然齐溟养病的屋子距离我的卧室不过几百米距离,但自从上次好心去探病却被轻薄之后,我再也没去看过齐溟。站在他门外,我调整了下呼吸,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毕竟他是妖,早就知道我已经向他这里走来了吧。
“齐溟。”
叫了一声却没听到回应,我走到床边,却见他睡着了。被子盖得歪歪斜斜的,披着的衣衫也未脱去,好像是不经意间睡着的模样。手上的绷带已经拆去,枕边堆放着不少文书,随便拿了份翻开看,只见写着我束发仪式时禁军的排布,要时刻注意其余三国使节带来的军队等等,竹儿倒没告诉我他伤着也还在工作。
不想吵醒他,我在他房内转了圈,案台上的书几乎都是兵法与练武的,随便拿了本讲述战术的,坐在床前的桌边翻着,意外地比想象中的有趣,便仔细看了起来。
太阳一点点西下,我有些犯困了,打了个哈欠,又勉强地翻了两页。看了眼依旧没有醒来迹象的齐溟,我打算趴在桌上合会儿眼睛。可这一睡再醒来时房间里已经点上了灯,我躺在了床上,盖着被子,而原本在床上的齐溟倒是坐到了桌边,披着件长袍审着文书。
“辰,醒了?”他走过来关切地问,好像我是那个受了伤需要休养的人一样。
“嗯…”我坐起来揉揉眼睛,脑袋还有点晕乎乎,看看齐溟才反应过来自己霸占了他养病的床,“齐溟,你的伤好了?”
“还有些痕迹,不过不碍事。”他看我有些不信的样子,拉开身上的衣衫给我看。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周围铁锈红的绒毛也都已经褪去。能在那么短的几天内使那么深的伤口愈合,只有妖才能办到,换作普通人类,那道伤也许都能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