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宇庭道:“这我可不清楚。”
我摇他:“好歹是你外甥,你怎么说也应该去看看!”
“你放心,清涵不会做太绝的,毕竟是你师父,他怎么忍心痛下杀手?”
“……”
我彻底,放弃了和楼宇庭交流。
撂下楼宇庭,沿着附近的河堤一路追下去,终于在一块安静的地方看见了那两人的身影。
师父撑着鱼竿专心致志,温雅则在一旁看着,两个人都专注得一塌糊涂,我倒不好意思走过去打扰了。
师父忽然开口道:“两个时辰,你赢了。”
温雅这才动了动:“家父也爱钓鱼,他可以在溪边坐上整整一日。”
“温昀吗?那个时候,野心最大的是他,想把天下据为己有的是他,踩着别人往上爬的是他,怎么忽然就收了心,乖乖地回家钓鱼了?”师父轻蔑道,“自己钓鱼也就罢了,把儿子也教成这个德行,他是不是变得太大了点?”
“他说,无论是站在漩涡中央,还是坐在阴凉处看风景,只要能沉得下心来,拿着鱼竿在水边坐上一天,世上便不会再有什么看不开的事情。”
师父听了温雅的话,堪堪笑了良久:“我知道你可以收心,带着小采回杭州钓鱼,但我要的是不这个。她要的,自然也不是这个。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你这次去了还能全身而退,我就把小采逐出师门,让她跟你去杭州。”
他们说的什么,我全然听不出头绪,只知道京城有可能要出事。
宁王入了京,玄风逸只说是有人将郡主挟持了,并且发誓一定会把郡主找回来,没有把过错推到宁王身上,台阶一级一级地铺好了,只要求顺着下。东方家揣着几万大军在京城附近压着宁王,但凡有个正常的脑子,宁王也不会蛮干。我就不明白,还能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也与温雅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