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会儿,剑器绝学频出,劈击点刺挑抹削,剑剑犀利,一气呵成毫不留情。
一时间,真气狂涌,竹叶纷飞,一圈一圈绕着舞剑之人。
剑法是没错的,可更多的是在发泄。他在发泄什么?
突然,厚重的真气全部向中心聚拢,剑尖一颤,一剑九花,乒乒乓乓,竟砍倒了十几支竹子,每支竹子恰好断成九节。
随着清脆的一声,铁剑终于受不住这罡气的压迫,崩裂了。
该结束了吧。
还没等林落雪转身,慕容静便抛了剑,徒手拔起一根竹子。以竹代枪。
风声变得凄厉起来。
枪乃兵器之王,临阵杀敌,最是无敌。枪长一寸,威力便增出十分。手中握着庞然大物,仍然不是轻盈,绚丽的竹枪晃得人眼花缭乱,变招之快,目不暇接。如果说,方才他是在做剑招,那么,他现在完完全全是在发泄。
明明是一竹扫过,却有数个重影。
烟尘、飞叶、乱竹,将慕容静的周围围得严严实实,连个人影也看不到。一片黄绿,在夜色下显得诡谲无比。
一竿竹枪狠辣地劈下,竹子化为无数碎屑,地都在颤动。
他又拔了一支竹子,重新开始,仿佛有无穷无尽的真气。
林落雪走近几步,便察觉到他的心法混乱不堪。怕他走火入魔,一掌将他手中的竹劈断。
"够了。"
慕容静捂着心口,喘着粗气,什么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