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白夜听到这话定然会拂袖而去,但他却笑了:“看来是真的,千雪说你气得要我跪搓衣板了。”
“我没生气。我不是在赌气。”
我又不是他什么人,怎么能让他跪搓衣板。我只是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冲击,理论上来说,这点冲击也是不应该。被白夜折磨了这么些年,我早该学会凡事可以计较,但最好不要较真。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挺好。
然而,白夜对我无谓的态度很不满意,他捏着我的下巴,硬是把我的脖子拧向了他,他说:“你能不能表现得像个女人?”
“……我怎么就不像女人了?”
白夜的瞳孔里掠过危险的光芒,他用力握着我的下颌骨,以一种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眼神细细地打量我,像是要把我所有表情都捕捉得一清二楚,不容许我有一丝隐瞒。
一不小心变成这样屈辱的姿势,我虽然脸皮还算可以,却仍是觉得自尊心不允许。
我登时委屈得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
白夜忽然沉声道:“好了,我道歉就是。”
这就像说书人眉飞色舞地说到□忽然收摊走人了,我眼泪冒了一半,迫不得已地停在眼眶。
或许是我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得太滑稽,白夜绷不住脸,又恢复了一贯的风流妩媚。他在我嘴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道:“真是够了……完全受不了你。又要面子又别扭,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还孤僻得不行,哪里像女人?看你男人我怎么帮你找回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