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还沉浸在他的春梦之中:“心肝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越临风冷笑:“越,临,风。”
这三个字多有名呀。铸剑山庄庄主带着情人隐居去了,偌大一个天下第一庄由三大令主之首的越临风接管,他的势力有多大?没人知晓,反正普天之下,没人能够束缚得了他。他的武功有多高?也没有人知道,因为他从来都不去争,他不去争,自然没有人来找他。兵器谱上没有他的排名,但是他至今还没有败过。
混江湖的不可能没听过他越临风的大名。好吧,就算对方只是一个地痞无赖,平日里那些怀春少女还有那些说书的,有少念叨过这名字?
白苏当然知道越临风。所以他惊异地睁大了眼睛。越临风心道,这回知道怕了?
白苏变脸色不是因为他怕,完全不是——老天爷,你对我真好!你竟然让我遇见了他!这个人……这个人……实在是太好了。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得来全不费功夫。
一激动,鼻涕眼泪又下来了。
越临风第一次遇见表情这么丰富的人,“哭什么?”他可有仗势欺人?
“越令主,呜呜呜,我这是在感谢上苍,让我遇到了你……娘啊,呵呵,这真是,真是太好了……这是我打从娘胎里遇到过的最好的事……”白苏使劲抹着眼泪。
当下,整个饭庄的人都傻眼了。
这演的是哪折戏?
越临风什么大场面都见过,唯独没见过一个大男人在他面前这样又哭又笑的。更要命的是,白苏脏兮兮的手居然抓住了他的衣角:“越令主,我欠铸剑山庄的饭钱,我,我愿意跟着你,慢慢来还。”
被这么一抓,越临风清醒了:“你给我放开!谁要你跟着我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