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唇越凑越近,似是想要亲她一下。
坐在车前的人似是瞧出了她的想法,不由往后瞧了眼,“你可知,我寻了你们多久?”
齐墨璟听得马蹄踏跃之声,一转头几乎目眦欲裂。
被他钳住,时锦的心慌成一团,可现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忽的扬了脸,与他那张丑陋且狰狞的脸对视,“我还有疑问,不知康公子能不能解答。”
现在所有希冀便是能安全找回完明月,方能平息这场祸乱。
这是最令她困惑不解的地方。
时锦心中犯呕,赶忙侧过脸去,想要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杜尔勒……”闻人信川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转头问一边的侍从,“去看看,完明月可还在府上?”
他忽的唇角扯了扯,又凑近了些,“你可知道,我这身体里,还剩几条蛊虫?”
冷不防间,她忽觉后颈一痛,整个人便毫无知觉般慢慢滑将下去。
“是。”侍墨隐隐听见甲士奔袭而来的脚步声,当下顾不得其他,直接拿破布堵了完明月的嘴,扛着她快速离开街角。
时锦浑身止不住颤抖起来。
“是。”
时锦从未想过,她会以这种形式与康仕诚见面。
“醒了?”嘶哑难听的声儿自马车车辕处传来,隔着翻飞的车帘,时锦隐隐瞧见黑袍下的轮廓。
他以手支头,凉凉的眼神斜扫一眼底下的守卫长,“大半夜的,何事?”
只见兜头黑衣的男人牢牢把控着马缰,带着车厢和时锦扬长而去。
他现下没心情与这些人周旋,不顾那长鞭上的倒刺,一把抓住鞭梢,直将她整个人扯了过来,干脆利落得拿那长鞭将她缠了几遭,这才将她狠狠丢在了地面上。
“回禀王爷,刚刚距王府不远的地方有人发生械斗,几个羌戎人死士死在了街角。”守卫长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儿。
这种心尖随着一个人跳动的感觉太过奇异,以至于她的所有目光都落在了对面战局之中。
齐墨璟却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房顶,避过那些闻风而来的守卫,顺着马车车辙经过的道路追过去。
闻人信川大半夜被人吵醒,整个人身上都带着怒气。
“不错,一条。你很聪明。”康仕诚似是赞扬般望了望她,“不过,你说的并不全对。”
闻人信川欲转入内室,又脚步一顿,似是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