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页

晋枢机笑了,在自己哥哥面前,轻轻吻了吻商承弼嘴唇。他笑得太好看,双靥含情、色如春花,这个人,居然单纯的像个孩子,“不必自责,从前,就算你对我不好,那也是我自找的。”

楚衣轻绝没有想到,他在自己面前也会这么做。曾经,引以为耻的故事,他还是那个雍容闲淡的重华公子吗?是不是至少在哥哥面前要收敛些。

商承弼一把搂住他,深深地,炫示一般地,一条手臂像是要将他柔若无骨的沈腰折断,他望着楚衣轻,“怎么治!朕以倾国之力替他治,只要你开口。”

楚衣轻摇了摇头。

自负天命的天昭帝又一次白了脸色,“你不是神医吗?不是死人都能救活吗?”

楚衣轻写,“非不能,此时若治,必散了他全部内力。”

商承弼喝道,“不行!”

其时云泽进得门来,先回楚衣轻,“三公子收了药了,小公子说,多谢公子,稍后过来请罪。”

楚衣轻打手势给他,“不必。”

商承弼哪里耐得住他说景衫薄的事,急急追问道,“没有别的法子?”

云泽早在屋外听到,当下根据楚衣轻手势向商承弼解释道,“摄魂术并不是邪术,世人无知,错会了其中意思。不过,有那急功近利之人,仗着聪明才智,编出些速成的法门,后人练了,没有根基,就容易走火入魔。临渊侯原就比旁人聪明,却又比那些目光短浅之人更急于求成,速成之上再速成,又加之练的时候多被打扰,强自行进。他造诣已不低,但心力全凭内力催动,这种功夫,练得越好,脏腑受伤越重,若要治时,只好散去全身功力了。”

晋枢机笑,“散去全身功力,不如直接杀了我。二十年有什么不好,驾骖知道,我一向怕老的,人一老,就容易胆小,活得战战兢兢,还有什么趣。”

商承弼看着楚衣轻,“一定还有别的治法。”

楚衣轻沉默,商承弼心动,“肯定还有别的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