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传喜小步跟上。
石门在身后合起,更连呼吸都不敢出声。
晋枢椽回头望哥哥,“这个昏君又来做什么?”
枢柾枢椽二人被他关得太久,石牢之中不辨天日,也不知距上次他来究竟有多少时日,只是,很清楚这次离上次很近了。
枢柾思索片刻,才道,“这是他第十次来,也是第一次,带了别人来。”
晋枢椽一愣,“他为什么带个奴才,是不是,是不是重华出了什么事?”他想到这里,便着急起来,双手并用,要从地上爬过来。
枢柾的声音很轻,“你不必急。想来,应该是没有的。”
他说了这一句,便细细解释给枢椽听,“我们初来时,他,对我们动了严刑。”他说到这里,语声虽然平静,心中却是一阵怵痛,他是亲眼看着枢椽受了膑刑才被剜去双目的,他向来知道这个二弟有多自负,被砍去了双腿,真真是生不如死。
只是,被虏入京,早已想到,是这个结局,这些年过去,也不必再自怜自哀。无论怎样,自己兄弟二人还能在一处,唯一担心,只一个重华罢了,“衣衫饭食,也多有苛待。”
晋枢椽攥紧了拳头,“是。”他至今都忘不了,饿蝇腐虫爬在他齐齐断了的膝盖上,赶也赶不走。每日能有一口馊饭,就不错了。要不是大哥在寒夜里整夜整夜不睡拼命搓热自己身子,他早都死了。
晋枢柾接着道,“渐渐地,给我们挪了地方。诊病的大夫,医术也越来越高明。”
晋枢椽哼了一声,显然是想到了商承弼曾经来炫耀过的,“你们楚地的重华公子,在床上,可是比我父皇用过的男妃还够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