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衣轻缓缓站起,一字一字比划到,“干戈一起,本就是伏尸万里,流血漂橹。”
商承弼大踏步走上来,直直逼视着楚衣轻,他的胸膛几乎要贴上去,“你可知道,他用火药引发山崩,阐州一座城,就逃出来了两千人!”
楚衣轻幕离下的脸白了一下,果然,不可避免吗,只是,商承弼面前,他也不退却。
商承弼的目光向下挪,看到了初具雏形的轮车,“怎么,这又是什么新把式,晋枢机的奇兵还不够多吗?”
楚衣轻见他恼羞成怒,竟然笑了下,虽然他罩着幕离看不到面色,却分明能感觉到他眼中的笑意。
商承弼更怒,“你笑什么?”
楚衣轻后退一步,抬起头,对上他冰冷幽深的目光,以指为笔,铁画银钩,“这原就是他本来面目,难道你此刻方知?!”
“好!”商承弼怒极反笑,“重华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朕以下令,御驾亲征,真的到了战场上,他才知道,谁高踞于上,谁臣服于下,五年前已经注定了。你们晋家,永远翻不了身!”
他说完这一句,竟大步向晋枢柾和晋枢椽的幽居之处走去,楚衣轻心道不妙,衣袂一振,立刻拦在他身前,“你想做什么?”
商承弼扫了他一眼,居高临下,“他既送了朕一份厚礼,朕当然要有所还报!”
楚衣轻心下一凛,“你的债已经够多了,还要把最后一点心都毁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