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侧过头去看虞弈,发现这位仿佛永远淡漠的经济学家此刻正半眯着眼靠在座位上,眉间有掩盖不住的疲惫。
她忽而生出些心疼,还有些愧疚。
她低声道:“抱歉——麻烦您等这么久,耽误了您这么长时间。”
虞弈摇摇头,闭着眼道:“就当是帮我从办公室里溜出来放松一下找个合适的理由好了。”
但凡他开口,严谨而理性的成分总归是多于搞笑的部分的,他这回突发奇想要刻意调节一下气氛,仿佛并不见成效。
因为岑晚并没有笑。
她好看的眉头又微微皱起,只是问:“你还要回去加班吗?”
虞弈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又靠回座椅上摇摇头:“不了。”
影后沉默片刻,竟向他发出一个不合常理的邀请。
她说:“要去我家坐一坐吗。”
没有低头,没有刻意掩饰她的意图,她直视虞弈的坚毅的侧脸,抛出这样一句话。
虞弈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抽出一根烟,却也不点燃,就那么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唇边还带着点淡淡的笑。
半晌,他收起了笑,甚至没有转过头看岑晚。
他沉声道:“没必要在这么暧昧的时间点,对我发出这么暧昧的邀请吧。”
岑晚没有说话。
他的suv在他们并不漫长的谈话里,为了保证安全,已经自行锁了车。
他按下解锁键,又自嘲般的笑了笑:“就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