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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亮了倒还好,问题是这黑灯瞎火的,她又夜盲,谁知道那虫子会不会飞啊?

岑晚又呆在浴缸里,周身都是温水,稍微有点动作,便有水流动着抚过皮肤的触感,她简直草木皆兵,不知道跟她皮肤有亲密接触的到底是虫子还是水波。

她只要想象一下蜘蛛腿或者蟑螂在她肌肤上爬行的感觉,都觉得自己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真的是非常糟糕。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浴巾和睡衣放在哪个方向,想站起身来套个衣服也不行,还生怕脚下踩到那个虫子。

岑晚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只好小声的喊了一句:“虞弈?”

没有回应。

她有些沮丧地想,再等等吧,说不定待会儿就来电了呢。

浴缸里的水有些冷了,暖气灯也因为停电而停止工作,岑晚被冷地打了个哆嗦。

就在这时,虞弈叩响了浴室的玻璃门。

他问:“晚晚,你还在吗?”

岑晚“嗯!”了一声。

虞弈安抚道:“你再等等,服务员说几分钟就会来电的,我在外面陪着你。”

岑晚沉默片刻,小小声说:“我好怕啊虞弈。”

虞弈问她:“怎么了?怕黑吗?”

“我夜盲……看不见。”岑晚答。

岑晚听到脚步声慢慢远去了。

她觉得自己事儿真多,虞弈大概是嫌她矫情了,便抱住自己的腿,把整个人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