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白瑞静的心性越发沉稳。看惯了大河山川,性子越发地开阔大气,她选中的人是什么样子,白瑞宁倒是不担心的,只是有点惋惜,“可惜我这样子。不能去参加她的婚礼了。”
夏芷娟慈一笑,跟着又拧了眉头,“你爸总是担心你。别的事我不想多说,只是提醒你,夫妻间还是坦诚为上,有些事不可能瞒一辈子。”
白瑞宁愣了一会,开怀的情绪渐渐消散了一些。
她对莫如意是有信心的。可这件事,又是极为要紧的。
不过。不着急。
这件事始终是要说的,不过不是现在。
和治七年正月初一。
跟着青哥外放到京外几年,如今的缘儿也是正经的六品官夫人了,家里两个小子一个六岁、一个四岁,正是皮的时候,往日里她是拎起来就打的,现在任孩子在身边闹腾得厉害,她却只管朝屋外频频张望,什么心思都没有。
快近午时的时候,冒着一身雪的青哥才大步进了院子。
缘儿不顾外头的风雪,一头扎出去急问道:“怎么样?见到顺六了?王妃怎么样?”
见她只穿了一件小袄,青哥皱着眉把她揽到身边,手掌罩在她头顶替她遮着雪,快步地扶着她进了屋。待进了屋里才微有责怪地道:“有身子的人了,还这么不知小心。”
缘儿急得很,“又不是头一回有,我自己明白得很,快说说,王妃有消息了没有?”
原本打算过年的时候回京的,可偏巧动身前查出她又有了两个月身孕,连续两天的赶路肯定是折腾不起的,便能只留在青哥的守地过了年,不过心里却是无比地惦记白瑞宁的身子,算算时间,也就是这几天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