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羊脂玉镯变成了五块碎玉。静静的躺在地上。
丫鬟的心就跟那碎玉镯一样,七零八落。
半年前,二太太对着镜子插发簪。外面丫鬟跑进来,说了一句不好了。她手一抖,发簪落地,气急败坏之下,将那丫鬟活活打死了。
簪子是拿在她手里的,自己没拿稳,就怪罪迁怒报信的丫鬟,着实心狠。
那还只是一支寻常玉簪子,今儿这手镯可是二太太最心爱之物,便是病着也戴着,不戴也会放在墙头柜上。
今儿二太太心情不错,绣了会儿针线,谁想听说了三太太回府,就随手把绣绷子丢床头柜上了。
再听丫鬟禀告,老太太正式把内院管家权交给了三太太,侯爷还拜托三太太,她气极之下,就把床头柜上的绣篓子一甩。
连带着羊脂玉镯也摔了。
二太太当时就气的发疯,要不是闪了腰,行动不便,这会儿估计离的近的丫鬟都要挨巴掌了。
就没见过这样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主子,玉镯平素压根就不让人碰,这摔坏了,就责怪丫鬟没有及时把玉镯收到梳妆盒里去。
二太太气的心口疼,那是她最爱的手镯啊,是生下六少爷那天,二老爷亲手给她戴上的,如今就这样摔没了!
二太太气的要罚那些丫鬟。
沈安芙迈步进去,阻拦道,“娘,那手镯虽然珍贵,却也不是买不到了,赶明儿让父亲再送你一个,别气坏了身子。”
二太太气的头晕,不过沈安芙这话却是提醒了她,若不是她气极之下闪了腰,这管家权又怎么会随随便便落到三房的手里去?!
一想到老太太的偏心,她送上门去帮着管家她不要,宁愿要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四姑娘管,她就气的浑身颤抖。
宴席散罢,依然是沈安北送安容回玲珑苑。